“里面到底怎么了？”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两帮人谈妥打算结束交易时，哈德曼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啊……这里不是对外场所，请这位住客……”
旅店总管见外面有人擅自闯入，急忙回身制止，但哈德曼一点都没退出去的意思。
“看来，刚才那外面的骚动和里面这搞的鬼有关啊。”
“额……你胡说什么，今天我们旅馆只是例行对下水官网进行维护，现在施工还在继续，所以请无关人员务必……”
“我看到你们店私自将厨余泔水排放进普通集水管，这个罪过可不小啊。”
“啊，这个……”
见自己旅店里的经营违章行为被哈德曼一眼识破，总管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对不起，请问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没想到在哈德曼身后，紧接着又跟进了好几位身着灰白色布衣的人，另外大厅里还多出了几个上层钢架巡查。
“啊……是，是我，请问你们是？”
“是这样，我们是联邦防疫站的人，刚才接到举报，说是你们店里发现了异常情况。我们现在怀疑这座旅店出现疫情，为防止病毒传染扩散，现在我们需要对当事人进行隔离观察。请刚才有和那些生物的密切接触者接受我们的检测。”
而与此同时，明明之前整条街道上都没什么异样，可才一会功夫，整座街区包括这栋旅店，就被一伙自称“防疫站”的不明身份工作人员给包围了起来。他们都穿着统一的灰白色隔离制服，头戴纱布帽和口罩。更奇怪的是，那些负责当地治安的上层钢架巡查在和他们简单陈述了几句后，也先行告退了。
“哦，我的老天。”
旅店老板此时不禁将手搭在额头上。
”请各位旅客不要惊慌，虽然现在本街区暂时被隔离，但只要大家积极配合，我们防疫局很快就会排查出感染者。
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不接受检疫局的安排，小小的旅店内外，也搭建起了好几个用来进行临时检疫的隔离棚。
“请所有人按不同性别站成两排，我们的初步筛选很快就能结束，请大家有序进行绝对不要过度惊慌。”
随着防疫局的人将人群中的男女逐步分开，贾莱姆和尼娅暂时也被分割到了两个不同的方阵。
“贾莱姆，我也要接受那些人的检查吗？”
在被分开前，尼娅略带恐惧得拉住贾莱姆的手不远被带离。
“没事，那些人不是坏人，你就当他们是在给我们座一次普通的身体检查就行了。”
虽然有些无奈，但贾莱姆还是鼓励她要按照正常程序站到另一边去，并祈求那些防疫站的人别查出什么岔子。
“下一位，贾莱姆·托蒂。”
随着负责清点的防疫员报到贾莱姆的名字，他这才将视线从尼娅的队伍中移开。
“来！下一个。”
防疫帐篷的幕布后，防疫专员已经在通知下一位进入。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在尼娅面前的帐篷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吵杂。
“对不起，但为了防止疫情扩散，这是必须和必要的，也是我们的责任所在。因此，请您将您的外套脱下。”
“就按他们说的做吧，索娜拉。这样也是为了大家好。”
隔壁的那间好像是劳基尔兹所在的男性隔离检查区，虽然站在后面的众多五大三粗的大男人或多或少也存在些抵触情绪。
“但是大人……”
不过，在安慰完索娜拉后，劳基尔兹从容的走进了自己眼前的那只大检疫帐篷内。
血压……稳定，心跳……正常……
而眼看着之前进去的那名富商很快就完成了检查，原本有些骚动的队伍也逐渐平息了下来。
“下一位，苏拉皮·尼娅。”
眼前的那位语态温柔的女性医护员，朝着自己方向伸手不停召唤。尼娅不得不将目光投向贾莱姆所在的男性队伍。但贾莱姆显然并没有注意到她，而是将上衣扣子解开走进那条由塑料布构成的隔离通道，打算成为下一位检查者。尼娅见贾莱姆也如此镇定，在考虑再三后，最也进入了通往帐篷的通道。
“轮到你了小姑娘，别怕哦，姐姐会很小心的。”
进入帐篷后，尼娅由于害怕，还是闭起了眼睛，让那她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接受了检查。
“嗯，你的身体很健康，看起来平时一直是从事体力方面的工作。”
负责检查贾莱姆的防疫员，看着他**上身的那个倒三角，不自觉地惊叹了下。而在另一边尼娅所在的女性检验帐篷里，那边的女医护员同样发出了一声惊叹。
“真是很意外啊，现在已经很少能见到想您这样身体健康的大小姐了。嗯，你已经通过初步筛选，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那名带着防护镜的女医护员，随后示意她可以穿上衣服离开了。尼娅随后将信将疑的穿上了衣服，撩开了遮挡着帐篷外的塑料布。
“放开我们！我们什么病都没有，放开！”
谁知，在她刚出帐篷的那一刻，两名被装进隔离袋的男子已经被四五个防疫队员架着，扛了出去。看着那两张熟悉的面庞，似乎让尼娅想起了什么。
“尼娅！太好了，他们没发现什么问题吧！”
就在她还在回忆那被抬出去的那两个人脸时，贾莱姆已经从另一边已筛选过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嗯！哥哥，我没事。可刚才那两个人……”
她指着那些架着两名疑似感染者的隔离袋，担心得问道。
“他们真是不幸，浑身都沾满了那种东西，就算想不被认为感染了都难吧。”
一边再让索娜拉给自己整理衣装的劳基尔兹，一边在和一旁的哈德曼先聊着。
“大人，依我看这家旅店下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刚才我在他们伙房和下水道相连的清洗槽那里似乎发现了些什么，我建议我们还是换一家旅店为好。”
哈德曼借机对着劳基尔兹献言，而听到他们谈话的索娜拉，在给劳基尔兹披上外套后，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如果这下面真有问题的话，我恐怕随便换到哪家都一样吧。”
可劳基尔兹看起来并没给出正面回答。
最后的检查结果，有4个人被要求继续隔离观察。他们分别是水管里的那两个倒霉蛋，还有瑟克赛丝和她的那个奇怪的机器人朋友。他们或多或少都直接或者间接得，沾染上了从下水管里钻出的那种荧光物质。在全员结束检疫后，防疫局的人又对大厅内所有沾上或可能沾上那种物质的区域进行了二次消毒。
“感谢您的积极配合，合作愉快。”
当然，旅店方面偷排污水和私接油气管的事，最终也暴露了。为此，他的旅店被扣除了30个联邦信用点积分，并且暂时被罚这段时间不能接待任何客人。害得他给协会方面打了半天招呼，以解释这件事，才没有被取消继续接待协会员的资格。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整个旅店便被迫开始执行隔离观察期。
……
崩裂的钢梁，逝去的身影，她的身躯在遭受磨难，她的灵魂在备受煎熬。他从钢架上跳下，想要抓住她的手，但总是差一点。最后，他被一根巨大的钢梁给阻隔开，任凭他怎么扒都没法把它给移开。
“啊，米莱娜，别离开我！别……”
……
从梦中惊醒的贾莱姆，一下子从床上弹起。
又是那个噩梦。
在屋内看电视到很晚的尼娅，当晚依然在和索娜拉睡觉，只留下他一个人守着空空的房间。话说这个旅店虽然有电视，但图像依然是黑白显示且没几个电台可选。害得贾莱姆，连看一小会的意愿都没有。窗外，从高耸的平民窟精炼塔上所发出的光，透过窗户射进小屋，照亮了挂在屋内的那副描绘管线镇工业全盛时期的油画。那是一个工程师摸样的人正在灸阳教礼堂前，带领众多工人进行工业规划的场景。他使劲揉了揉自己那睡麻木的脑袋，想要理清刚才脑中那些破碎的画面。同时，他回想自己之前经历的这一切，那些都是和他同龄人所从没经历过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未来，他又能能否安然完成老兵给自己的任务？躺下以后，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无奈，他只得去走廊上转转，没想刚巧遇到负责值下半夜班的哈德曼。
“怎么，你失眠了吗？”
见萎靡不振的贾莱姆从屋里走出，哈德曼和他打了声招呼。
“不，其实我……对了，哈德曼，你的工作也经常熬夜吗？”
“平时我都是准时睡觉的，除非任务使然。但今天是没有办法，所以只能靠它来解困了。怎么，你是不是也来一根？”
哈德曼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白色卷烟递给贾莱姆。
“额不，谢了。”
贾莱姆轻声婉拒了哈德曼。
“嗯，不错啊，少年。”
哈德曼收回了递给他的烟，然后掏出了自己的那枚破旧的打火机。烟头闪过一点火光，他吐出一口烟雾接着说道。
“抽烟不是好习惯，一旦上瘾，想要戒掉就很难了。虽然你不会抽烟，但你一定有心事。”
“不，我只是遇到些不顺心的事，睡不着而已。”
“哦？能让人不顺心到睡不着吗？”
哈德曼又深吸了一口，窗玻璃上也映出了相同的一点红光。
“这不奇怪，每个人都会遇到些不顺心的事。”
“那么哈德曼，你也有吗？”
贾莱姆也学着哈德曼的样子，用手肘靠在了窗台上，隔着玻璃望着窗外的夜景。
“当然，但幸好我还能靠抽烟缓解一下。”
“但你不是说，抽烟是个坏习惯吗。”
“额……哈哈。”
哈德曼在听到贾莱姆的这番话后，突然想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在窗台上掐灭了他那才抽了一半的烟头，然后顺势丢进了窗台边的垃圾桶里。
“说起来，我以前也是对烟敬而远之的。但自从那件事以后……”
“能和我说说吗？”
贾莱姆也急切想要听听他的故事来排解寂寞。
“……”
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哈德曼试着深呼吸了几下。
“不，我怕说了后你更睡不着，还是算了吧。时间不早了，你该早点睡去了，别学我这种经历过战争的人，很多时候，想要睡个好觉也变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嗯，那么我先回去了，再见。”
“嗯，再见。祝你做个好梦。”
见贾莱姆回房后，哈德曼这才又掏出一根卷烟接着叼在嘴里，可他并没有将它点燃。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的。”
他回过头来，看着身后虚掩着的房门。索娜拉见贾莱姆已经进屋，也不再避讳，直接从里面溜了出来。
“你怎么不抽了？”
“这里的人看起来都不喜欢抽烟啊。”
“但如果这是为了任务需要的话，我想也没什么关系吧。”
“哦？索娜拉，你指的是？”
哈德曼有些惊奇的看着索娜拉，她以前从来没这么说过。
“今晚，就只有你一个保护大人了，所以只要是能让你保持清醒的头脑，就算我被烟熏几口也不算什么。”
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白天对哈德曼的态度那么强硬。
“对了，关于公主了情报，你收集的怎么样了？”
“老样子，大副那边没有给我们任何可用的情报。虽然我们目前推测，大副他依然看护着希斯塔，但如果我们的人接应不到她本人的话……”
“别想那么多了，之前空艇能躲过一劫，我们应该已经很庆幸了。而且，我觉得公主和那小子能相处默契并不是巧合，那他其实还是挺不错的一个小伙子。”
“哈德曼，别再给我的任务增加麻烦了，好好守护大人。现在，我只希望，我们能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索娜拉临回房前，这样告诫了哈德曼一句。
……
此刻，位于深夜的泛西南经济共同体中央邦首府。
高耸入云的钢铁大厦如同丛林般密集得矗立在中央邦管辖区内，它们大多数高度都超过500米。随着大厦上每一层上彩灯的不时变换，让这座庞大的钢铁都市在深夜时分依然犹豫白昼般神采奕奕。
然而此刻，在隐藏于这座都市内的，一座不为人知的秘密实验室里。一个穿着联邦官员制服摸样的暮年之人，正静静坐在一把轮椅上，静静注视着自己面前的一尊注满培养液的巨型玻璃水槽。在水槽内，一个看上去只有178岁的少女正悬浮其中。她飘逸的淡紫色的长发，随着水槽内气泡的上升而不时舞动。而放眼望去，周围却尽是些奇形怪状，似人又非人早期胚胎。老人似乎看得太入神了，连打开的金属屏蔽门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白委员长，我们刚刚接到通知，今天的常规对策会议需要由您主持一下。会议预定将在30分钟后开始。”
背对着那名负责通报情况的女秘书，那位穿着得体的老者嘴角，似乎露出了一丝微笑，
“副委员长，我再重复一遍，会议将在30分钟后，也就是半小时内开始。”
“出去。”
但他并未做出任何想要离开的举动。
“什么？”
女秘书有些没听清他的意思。
“我说，出去！”
当老人爆发出野兽般的怒吼时，女秘书这才如同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转身匆匆离开了那间密室。
“怎么办？委员长他还是那样。”
没办法了，今天的会议，还是由我来主持吧，马上将材料给我准备好。
“是，副委员长。”
那名秘书临走前，又偷看了一眼依然如痴如醉得欣赏着玻璃水槽内少女的那个委员长。
30分钟后……
位于中央邦政府区域的某座大厦的80层，在一间光线并不十分充分的会议室里。一排身着联邦各个军中制服的联邦军官，正和穿着政府工作统一工作西服的人相向而坐。他们有的整理着自己桌上的资料，有的则在和邻桌的同僚分享着自己的情报，或者窃窃耳语。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不轻松，似乎正在等候某个重要人物的出现。
“各位注意，现在有请联邦对下层作战委员委员长。”
随着金属走廊外的脚步声邻近，配合着屋内时钟转动时的齿轮声，位于会议桌两边的政府军队代表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终于，在会议室门口两边的落地白炽灯柱亮起后，一名全身着黑色军方制式皮衣，头戴银灰色联邦陆军参谋帽摸样的人，跺进了会议室。与此同时，几乎所有的军政代表，几乎同时起立。待所有代表都落座后，那名“委员长”将自己的参谋帽放在会议桌最前头自己所在的座位上，然后看着所有代表的方向缓缓坐了下来。
“行了，请坐吧，各位先生们。今天由于某些紧急事务，导致白委员长无法出席本次会议，因此就由我这个副委员来临时主持一下会议。”
“还是这个样子……”
“都已经快半年了。”
顿时，长方形的会议桌上响起了一阵私语。这位年轻的参谋长面目清秀，看起来才进入政府工作没多久的样子。
“关于近期的委员会人事调整，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介于不知道委员长何时能回到委员会，所以今天关于委员会的工作，还有由本副委员长代为处理，还请各位多多支持。”
年轻朝着台下的各方代表微微鞠了一躬。可台下有几位年长的军官和官员，显然对那个年轻的参谋长的说辞显得并不十分在意。他们互相之间交换了个眼色，嘴角似乎露出了些轻蔑上扬。但这些，都被敏锐的副委员长给洞察到了。
“总之，今天我们的议题相当繁重，所以希望各位能尽量精简自己的议题发言。那么，现在会议正式开始，我先简单通告一下本月联邦议会通过的几个对我们来说比较重要的议案。”
参谋长并没有理会那些老人的目光，依然正常作着报告。
“首先，在经历了上周南部灸阳镇前哨遭遇事故后，联邦议会已经正式打算将其扩建成标准的联邦钢架城邦，以保护我们委员会的重要项目——试型验灸阳光棱。但相对的，我们也在那次事件中失去了重要的试验对象和资料，不知道负责这一项目的相关人员能否出来做个解释。”
直到这个时候，那几个之前还面露微笑的老头突然间才觉得大事不妙。他们显然并没有预判到这次会议上会出现这类“追责”的内容，所以几个相关项目的责任官员顿时呆了几秒。
“尊敬的副委员先生！”
此时，位于会议桌最远端的另一位年轻官员突然站起发言。
“据我所知，关于那次灸阳镇的那次事故，其实相关责任部门已经将资料全部收回，所以并不存在资料被毁的问题。”
“哦，是吗？如果是那样最好。下个月，我们委员会就要开始精选研发项目申报，资料越是齐全的部门项目就越容易通过，我想这一点并不用多解释了吧。”
“在下明白，所以我们部门一定会赶在截止日前，将相关项目资料进行整合并上报。”
那名年轻的委员会晚辈落座后，周围那几个前辈不禁投给他赞许的目光，也许是因为他替那些“前辈”给及时擦了屁股。见在会议上无法对那些老人施压，无奈的副委员只得转向了其他议题。
“关于前几个月，出现问题的几个边缘钢架，负责调查的斥候进行的怎么样了？”
见会议桌下一片死寂，副委员只得换个方式问道。
“那么，关于去年对那些地区的讨伐作战方案，你们有谁能提出修改建议吗？”
“我认为，必须先解决碧蓉林边区的黑鸦团。”
一名空军官员此时建议道。
“那些黑鸦团的活动范围，已经扩张到了整个碧蓉林，包括途径他们地盘领空的一些军用空艇在内，也时不时遭到他们的侵扰。所以，从保护补给线的方面考虑，委员会应该联合空军对那片区域的叛军进行一次彻底的围剿。同时，也可以试验一下我们委员会资助研发的新型空军武器。”
“我反对！”
此时，另一声音却打断了他。
“历来打仗，都是攻心为上。最近希斯塔维利亚公国的间谍渗透相当严重，我怀疑他们已经得知了我们的军队调动意图，加上黑鸦团和公国最近的租借港毗邻，我担心如果我们贸然发动围剿，那么黑鸦团有可能会倒向他们那边。”
“按照那帮匪兵的个性，我看公国也不会收留他们的。”
空军军官极力反驳着那个观点。
“但要知道，即使是在联邦中部的沙漠地带，那些寸草不生的地区，当牧民依然有同东部联盟接触的迹象。外加我们现在依然没有和下层探索者U队达成协议，没法以联邦的名义继续雇佣他们调查此事。所以，我觉得还是必须先争取他们为上。”
“嗯……”
副委员长面对各个部门的代表，陷入了沉思。
“各位的建议都很宝贵。”
此时，那位代理委员长在听取了各方意见后，终于再次发话。
“可眼下，我们还是要优先解决上届委员会留下的烂摊子。话说管线镇那边的隔离措施，也已经让其他自治州城邦怨声载道，如果我们不能着手优先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我恐怕我们在联邦会议上也太可能在争取到什么资助。先生们，既然没有异议，那接下来我们就优先考虑一下这个议案。”
至此，会场内的争论总算是暂时停息。随后，会议室两边的落地玻璃处，也纷纷降下了加厚的隔音防弹玻璃。之后的几小时，会议依然在继续，而远处的地平线，东方业已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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